记者/张赛南
继欧菲光之后，苹果的供应链危机又来到了另一位龙头歌尔（002241.SZ）。
11月8日晚间，公司公告称，近日接到海外大客户通知，暂停旗下一款智能声学成套产品的生产。目前，与客户其他产品项目的合作还在进行中。歌尔预计，此次业务变动预计影响2022年营业收入不超过33亿元人民币，约占公司2021年经审计营业收入的4.2%。
受消息影响，11月9日，歌尔股份竞价阶段跌停，报20.72元，总市值708.7亿元。截至收盘，超过 290 万张门票牢牢在跌停板上。
一时间，市场传言四起。一则消息在投资圈广为流传。消息称，歌尔股份被砍掉的主要原因是产品良率不佳，甚至因假良率面临巨额罚款，相关订单被转给立讯精密。
针对上述传闻，11月9日，歌尔相关负责人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踢掉水果连锁店’等传闻纯属谣言，公司仅暂停该客户的一款产品。 ”
但对于市场来说，还有很多问题有待解答，包括订单削减的真正原因、当前产线情况以及对公司的长期影响等。
取消订单的原因
歌尔本次公告的核心信息是歌尔股份跌停 此前被大客户砍单，海外某大客户暂停生产一款歌尔智能声学成套产品，涉及营业收入不超过33亿元人民币。
作为苹果Airpods的知名音响设备代工，其所指的海外主要客户均指向苹果。
知名苹果分析师郭明錤推测，歌尔停产的智能声学成套产品可能是苹果的AirPods Pro2，而歌尔的停产更有可能是因为生产问题而不是需求问题。
对此，一位熟悉电子行业的人士告诉记者，“歌尔这次失去了苹果耳机的订单，主要是因为良品率没有在规定时间内提升。对于苹果来说，如果良品率不提升去，一是会对苹果的成本产生影响，二是以后没办法配合降价，这对苹果来说是一个损失。”
对于歌尔来说，苹果的 AirPods 业务是其核心产品之一。
公开资料显示，歌尔的主营业务包括精密零部件业务、智能声学整机业务和智能硬件业务。其中，智能音响整机业务的主要产品为TWS智能无线耳机。
中报显示，今年上半年，歌尔该业务收入123.4亿元，占比28.3%；前三季度智能声学整机业务收入为198.9亿元，占公司前三季度总收入的比重。741.5亿元 约占人民币的26.8%。
虽然财报并未列出其智能声学整机业务的构成，但主要是苹果代工 Airpods 产品。
事实上，自歌尔涉足AirPods代工业务以来，该业务已成为影响其业绩的重要因素。
公开资料显示，歌尔自2018年开始进入苹果AirPods代工业务；2019年7月，歌尔越南工厂开始生产第二代AirPods。得益于AirPods的高销量，歌尔TWS耳机业务在2019年取得了爆发式的业绩，使得包括TWS耳机在内的智能声学整机业务一举超越精密零部件业务，成为公司最大的营收来源，成为公司最大的收入来源。业绩增长点。
2020年下半年，由于AirPods出货量增速放缓，歌尔遭遇了增长危机。彼时公司库存超百亿，一度引发市场担忧库存积压和TWS产能利用率下降。
到 2021 年，AirPods 出货量放缓已成为市场共识。
仅 AirPods 出货量的放缓，就让市场对歌尔的增长产生了极大的担忧。此次Airpods业务被切断，加剧了市场的担忧。
增长影响
市场进一步担忧的是，Airpods业务的订单削减是否会产生连锁反应，即歌尔的其他苹果业务是否也会受到影响？
对此，歌尔相关负责人回应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公司根据需求仅暂停客户的一款产品，其余项目合作正常。”包括数亿罚款在内的谣言都是虚假信息。”
对于此次 Airpods 业务被切断的后续影响，歌尔表示仍在评估中。
“目前尚不清楚歌尔何时会恢复 AirPods Pro2 的生产，以及此次事件的影响是否会延伸到歌尔明年的苹果订单或其他苹果产品的订单。” 郭明池也说。
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了解，除了AirPods代工业务，作为声学领军者，歌尔还为苹果手机供应声学元件、有线耳机等电子声学产品。
中信证券研报还指出，歌尔覆盖大客户的产品线包括手机、手表、耳机、音箱等，预计目前大客户收入占比约40%。除智能耳机新品停产外，其余耳机、音箱及零配件仍处于正常供应状态。
除了直接订单损失外，后续的资产减值和供应关系的稳定性更让市场担忧。
中信证券预计，受此次业务变动影响，歌尔2022年营业收入将不超过33亿元，相应利润预计约为2亿元。观察到的。
订单转移
虽然具体损失还有待进一步评估，但 Airpods 业务被切断的直接影响已经发生：即订单转移和人员流失。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注意到，多个短视频平台上，流传着歌尔潍坊工厂裁员相关的短视频。多段视频显示，周一以来，歌尔潍坊工厂大量员工办理了离职手续。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从山东当地一家负责招聘的第三方人力资源机构获悉，本周，歌尔位于山东省潍坊市电盛园区。大量员工辞职，主要是小时工。主要负责蓝牙耳机的生产。“这两天，提着行李箱的人聚集在歌尔公园门口和公交站台，主要是公司没有订单歌尔股份跌停 此前被大客户砍单，大量小时工离开。”
11月9日，歌尔公园一名小时工向记者透露，自己已辞职，计划回老家。“宿舍里有8个人，除了一个姐姐留在研发生产线上，其他7个人都离开了，是苹果取消了订单，没有任何工作要做。” 其称，“U01项目整体被切断，涉及员工约3万人。”
不过，截至发稿时，目前尚无离职员工人数的确切数据，歌尔也未对此作出回应。
记者了解到，在厂门口，还有工作人员负责下一次离职员工的安置工作。由于类似的业务，其他水果连锁的领导者也成为了许多前员工的选择。
“你可以直接去台州朗思或者嘉善立讯精密，大巴车会拉人出去。” 上述经纪人说。然而，随着年底的临近，很多临时工准备直接回老家。
立讯精密或福利
据悉，为填补生产空白，立讯精密扩大生产，获得AirPods Pro2的全部订单，成为AirPods Pro2的独家组装厂商。
11月9日，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多次致电立讯精密证券部进行核实，但无人接听。截至发稿时，立讯精密拒绝就此事发表评论。
不过，目前有不少消息人士透露，这部分订单很可能由立讯精密承接。
一位行业分析师也向记者指出，“很有可能是立讯精密。目前TWS生产相对成熟，Airpods仍然是王者，但整体增长趋势已经比较小，苹果的要求更加严格。”对于其他公司来说，接手这部分订单并没有那么诱人。”
招商电子团队指出，“立讯精密从去年Q3 Airpods 3的NPI和交付表现来看，带来了22年来耳机份额的再平衡，今年整体占比达到60%以上，公司在Airpods Pro2这一代更早的时候建立了更多的产线准备和股份。”
“结合歌尔宣布停止生产耳机，也会影响今年33亿的产值。从目前的两种格局来看，这部分短期订单需要由立讯精密承担（产能冗余充足），以及中长期来看，不排除大客户想要引进一款，但从目前耳机市场容量和行业产能来看，新进入者需要很大的决心。” 团队指出。
不过，招商电子团队认为，接手歌尔订单对立讯精密的影响可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耳机业务目前在立讯精密的营收和利润中占比相对有限，因此行业结构的这种变化对立讯精密今年甚至明年的边际贡献贡献不大，没有必要过度加强。 "
对于立讯精密和歌尔在水果链中的位置，一位水果链行业人士表示，“歌尔的工艺开发能力比较高，它和立讯的区别在于，歌尔更看重NPI的能力，包括模具、注塑、冲压、声学等能力，强调工艺设计的自主开发。立讯精密的优势在于集成和制造。做NPI意味着早期会和苹果一起开发设计。这些都是初期投资，不还钱。作为回报，一般做NPI环节的企业最终会拿到比较大的订单份额。”
三机构卖出1亿元
但对于投资界来说，歌尔的断股事件给果链本已脆弱的估值又添了一把锤子。
受苹果减单消息影响，11月9日，歌尔股份开盘跌停。截至收盘，跌停板仍牢牢封存逾290万单。
盘后龙虎榜数据显示，机构抛售较多。前五名机构席位当日售出3个，分别售出3954.65万元、3829.56万元、2341.36万元，合计超过1亿元。其余两个售出席位分别是中金上海分行和银河证券。嘉兴环城南路证券营业部。
“ETF基金不会主动调仓，这件事现在还不是很明朗，我们会继续观望。但看今天的市场表现，大家还是比较悲观的。” 11月9日盘后，一位被动持有歌尔股份的指数基金经理表示。
事实上，自从欧菲光在歌尔事件发生前被“水果链”剔除后，苹果供应商的稳定性就一直是投资界关注的问题。尤其是苹果在供应关系上的议价能力很强，很多供应商都比较被动。
从三季度末机构持股情况看，持有歌尔股份的机构有146家，占流通股的35.29%，较上期下降8.45个百分点，机构持股数量减少2.53亿股至10.62亿股。
前十名流通股东中，截至今年三季度末，全国社保基金组合103和全国社保基金组合601分别减持40万股和449万股，易方达的竞争优势优势企业的混合型证券投资基金也有所减少。920,000股。易方达基金也是持有歌尔股份最多的基金。截至三季度末，其持股2518.55万股，市值6.67亿元。
从持仓数量来看，受股价低迷影响，该机构从今年年初开始整体持续减持歌尔股份。
截至一季度末，wind数据显示，基金持仓数量环比减少约1.55亿股；二季度末基金持仓量较上季度减少约9922万股；截至三季度末，基金持股数量减少约3609股。万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