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和北约的一再警告下,乌克兰终于改口。首先,泽伦斯基态度软化,不再坚称此前波兰突然发生爆炸与乌克兰无关。紧接着,乌克兰官方也首次承认,落入波兰的是乌克兰导弹。
当地时间15日,波兰东部边境的一个村庄发生爆炸,造成两人伤亡。由于事发当天俄罗斯和乌克兰都发射了大量导弹,当相关消息传出后,波兰、乌克兰和西方媒体都认为事件是俄罗斯导弹所为。相应地,俄罗斯指责乌克兰。
不过,鉴于此次事件涉及北约第五条“集体防御”机制,美国和北约从一开始就采取了合情合理的行动。
事发后,拜登首次对此事的态度尤为耐人寻味。他直接否认导弹是从俄罗斯发射的说法。不久之后,北约也公布了紧急会议的结果。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表示,没有证据表明俄罗斯制造了这一事件。
观察人士注意到,虽然拜登和斯托尔滕贝格的表态更多是基于初步评估结果,但在北约成员国卷入可能的袭击事件之际,美国和北约却如此急于帮助俄罗斯“清洗”。可疑的行为仍然非常罕见。而且,与早前的“北溪事件”不同,美国和北约似乎并不希望这一事件成为罗生门。
根据初步评估,美国和北约一致认为,乌克兰防空导弹落入波兰的可能性更大。然而,斯托尔滕贝格表示,没有人会责怪乌克兰,因为这些导弹旨在保卫其领土免受入侵。言下之意乌否认导弹落波兰,这并非蓄意攻击。
从表面上看,斯托尔滕贝格的说法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前提是乌克兰需要主动承认。否则,北约很难为乌克兰找理由不让人起疑心。这迫使乌克兰买单。当然,事实也确实证明,斯托尔滕贝格的话充满了警告意味。
据了解,就在这一事件消息传出一个多小时后,泽伦斯基就认为是俄罗斯干的,并大肆渲染“恐怖主义”,暗示北约启动“集体防御”机制。事后,即使拜登发声,泽伦斯基态度强硬,坚称俄罗斯是“始作俑者”。
在此背景下,分析人士认为,斯托尔滕贝格想表达的可能是,如果乌克兰立即承认,大家就会认为这是一起“自作自受的事件”,否则,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
值得一提的是,与斯托尔滕贝格相对委婉的警告相比,美国显然要直接得多。据悉,在泽伦斯基发表煽动性言论后,沙利文立即致电乌克兰总统办公室,要求乌克兰官员“谨慎行事”。而当泽连斯基16日晚否认北约的初步调查结果时,拜登次日回应称,泽连斯基的说法不能作为证据。
在美国和北约的一再警告下,泽伦斯基的态度终于软化了。17日晚些时候,他改弦更张,称不能100%确定该事件与乌克兰无关。此前,据泽连斯基透露,乌克兰军方向他保证,落下的波兰导弹并非来自乌克兰军队。
或许是受到泽连斯基的影响,据美媒报道,一名乌克兰高级官员18日首次承认,落入波兰的是乌克兰导弹。乌克兰空军发言人伊格纳特说,据不完全统计,当天至少有30枚乌克兰导弹飞到波兰边境附近。因此,乌克兰的部分导弹落入波兰境内是有可能的,因为防空行动可能会产生什么后果。
不难看出,虽然乌克兰并没有做好为此事件买单的充分准备,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美国和北约继续施压警告,乌克兰恐怕也只好接受或不接受了。
至于为什么美国和北约迫切希望这次事件有一个明确的结果,说白了还是不想和俄罗斯发生正面交锋。毕竟,只要俄罗斯还有嫌疑,就会有人炒作北约的“集体防御”机制。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更多的是为自己找一个台阶下。
当然,从现实的角度来看,即使这次事件真的是俄罗斯所为,北约激活第五条的可能性也不是太大。
一方面,该条款是由对北约成员国的袭击触发的。这意味着,如果美国和北约一口咬定只是“误伤”,那自然没有下手的理由。另一方面,根据美国宪法乌否认导弹落波兰,只有国会才有宣战权。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说,美国政府的承诺更具象征意义。只要国会不给钱,即使启动“集体防御”机制,美国也难以兑现承诺。